徐士景的人已经往回走了,但声音还是清清明明的传了过来:“这是另外的价钱!”
回了马车边上,徐士景就卸下马车后面绑着的箱子,箱子里有他的一件棉衣。他的厚衣裳带的不多,也就这一件里面的棉花估计还多些。
取了棉衣就直接上了马车,他把棉衣递给辛越,“用这个。”
辛越有些迟疑:“可是这外面的绸缎可是进贡……”
话音未落,徐士景就已经利落的从一旁拿起剪子划了下去,一件好好的外袍转眼就被一分为二了。
辛越还有些可惜,平时用来做的一般都是碎棉花,所需要的棉花也不多,平时还能换洗,这一件衣裳着实有些大材小用了。不过,既然都已经毁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刚才已经缝的差不多了,现在把棉花塞进去再把剩下的缝起来就好了。
拿着匆匆忙忙做出来的月事条,辛越就到夹道边的茅厕去了。刚下马车的时候徐士景还紧张的很,一再跟她确认不用人陪着才留在马车边上等她回来。
换洗完了之后的辛越才算是安下心来,接下来就是继续赶路了。经过刚才的尴尬之后,两人在马车里一时都没有说话。
辛越是因为身子开始有些难受了,而徐士景则是担心她旧话重提,如果她再问起来的话,他还不知道怎么回答……
感觉到身边人好像有些恹恹的,徐士景又忍不住偏头去看,辛越脸色好像不是很好,有些无力的靠在马车上。
“饿不饿?”徐士景拿起一旁的食盒问她,“或者要不要喝点水?”
“要喝水。”辛越有些有气无力,这一回不知道为什么比以往更难受些。
先把水袋的开口拧开,徐士景再递到她的面前,辛越拿着水袋小口小口的饮着水。水袋里的水还是温热的,喝下去还算是舒服。
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喝水,徐士景趁机问:“你还生不生气我自作主张的带你出来?”在马车上哄好了,总好过到时候又在驿站跟自己闹别扭。马车上好歹她不会随意乱跑,等到了驿站她回去的办法可就多了,要是她一气之下跑走了,他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辛越无声叹了口气,把水袋递给徐士景:“你帮我收拾的行李?”她不答反问。
自然的接过水袋把它拧紧,徐士景点点头。之前他还得意洋洋的细数给辛越带的东西,现在,他一个字都没有再提了。
“那你不觉得我的行李太齐全了吗?”辛越又问。
“觉察出来了,”徐士景听她说就立马想起自己看见那些行李时的情景,“当时就有些意外,不过倒是方便了许多,连冬日的衣物都备好了……”
说到这,他也反应过来了。当时行事匆忙,而且还赶着出发,他根本来不及细想。现在回想起来,冬日衣物都备好了,那就说明她想去一个寒冷之地或者是出门的时间很长。
“你本来就打算跟我去边疆?!”徐士景激动的上前揽住辛越的胳膊。被他掳走和她自己愿意去那可就差的多了。
辛越并没有被他的激动所影响,脖颈处被他打得还在隐隐作痛,沉着脸把他放在自己肩膀的手给挣开:“没错,可是你二话不说就给我打晕了!”究根结底,她所生气的还是徐士景并没有询问自己的意见就做了决定。
哪怕辛越把自己的手给挣脱,徐士景还是因为她的那句“没错”儿沾沾自喜。就说嘛,心还是在他身上的,纵然是那什么回春堂的王长晏也不过尔尔。至于这个相看,他倒是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个丫头在想些什么了……
“既然如此,那你还答应母亲相看?”徐士景的双手撑在辛越后面的马车上,而人则一点一点逼近她,“你本来应该是打算明日跟我一同启程,却什么风声都没有透露,怎么?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辛越心里打的主意哪能跟他说,她从徐士景的手下钻了出去:“我打什么主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生气?”
两人仿佛就这个问题杠上了,徐士景有自己的思量不愿意明明白白的回答,可辛越要的偏偏是他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辛越:窝里横横横横横
世子:我打死不开口!
谢谢路人葭,腱小宝,镜相像的营养液;谢谢森薰的两瓶营养液!
我今天猹得快要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