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祝你们……像对鸳鸯!”
……
徐士景最后到底是没招架住,用第二杯就敬了所有的祝语。没错,就是这么贪心。
辛越有些好笑的把他的手指拍了下去,虽说还没醉,但是离迷糊也不远了。
“我打水来给你洗把脸就睡了吧。”辛越边说边去洗帕子。
徐士景倒是安静,等洗完了脸也稍微清醒一点了,他让辛越在正屋睡,自己就准备去旁边小书房的榻上睡。辛越还担心他喝了酒之后不利索,跟着他去隔壁,见了他上榻躺下之后才打算离开。
“怎么,还准备发酒疯?”辛越看了看扣住自己手腕的人,有些揶揄的说道。自己刚刚正准备离开,谁知他一把攥住自己的手腕,不过,也是知道他没有醉狠了才敢这样子开玩笑。
徐士景没有回答,而是探身向前,睁着有些迷糊的双眼尽量让自己看着辛越:“甚是喜悦。”说完了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之后,他就脱力一般躺在了榻上。
无奈浅笑,辛越把他的手收到被子里面,掖好被角之后才离开。
接下来的几日,徐士景开始着手处理燕云城内的事务,一天内有半天都要去城外的驻扎营地里待着。辛越也不怎么粘着他,自己有时就在燕云城内逛一逛,了解这个定远军一直在守护着的地方。等到了饭点,就会回去帮忙做几个菜,也不多,有时候就只能每天做个两三碟轮流给底下将士们改善伙食。
而徐士景只要在衙门内,饭都是由辛越亲自送过去的,不时还得盯着他用完饭。不然他一忙起来就往外面跑,到时候又回忘了用饭。
日子还没过去半个月就出了意外。
辛越白日里出门去了燕云城中的医馆,医馆里有不少受伤的将士们在那里修养,她平日里没事就去帮忙换些绷带什么的,同医馆里的大夫和将士们也都熟络了。
快到饭点的时候辛越才回来府衙。刚一进门就觉出气氛有些不同寻常了,几乎所有人都是形色匆匆,见了她好似有话要说却又都转身就走了。
心底的不安正慢慢的扩大,吴仲就从书房横冲直撞过来了。
“辛越姑娘!”他人还没走进,就隔着游廊喊了一声。
“这是怎么……”辛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吴仲的摆手打断了。
“来不及细说了,匈奴好像已经派了军队过来了,前面驻营的塔楼已经吹了号角了,我现在必须得马上过去。”吴仲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但是小将军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按来回的时辰的来说已经晚了。”
辛越不自觉的屏住呼吸:“今日他不是和平远出去外面视察防线的修见了吗?”
“是,”吴仲点点头,也有些焦急,“那个地方有几户人家好像不愿意搬,所以小将军今日过去想办法,但是已经过了本该回来的时辰了。”
辛越看到了外面的马匹,沉沉叹了口气后立即做了决定:“你先去营地吧,我想想办法。”
世子不在,很多事情都要吴仲拿主意。现在四部还在路上没有到,就算整个燕云城所有的将士都去迎敌都不一定够。而且世子不在的消息也不能大肆宣扬,若是一不小心还会乱了军心。
吴仲也顾不得许多,当即就先去城外的营地了。现在这个情况着实棘手,他必须去前面主持大局,而且目前还分不出兵力去找小将军。
送走了吴仲,辛越就先回了后院的屋子,从箱底找出压了许久的男装,束起了头发,再带上当初徐士景送给她的匕首就去了隔壁徐士景住的小书房。
书房的案上有一张小堪舆图,是燕云城最简单的一张堪舆图。辛越展开后仔细看了前往那个地方的路线,昨日她在用饭时大概听世子提过那边的地势特殊,而此前他分析堪舆图和兵防的时候不曾避着自己,甚至还会带自己去看看近一点的兵防。
把路线牢记于心后,辛越就把堪舆图放回去了。这个图虽然简单但是也不能随意带走,若是到外面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就担心堪舆图落入敌手。
强压下心里的不安,辛越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往外面走去,出了府衙就直接上马往堪舆图上的地方奔去。从燕云城的西门出去后一路向北,越往北就越荒凉,辛越还能从周遭一些地方看出这里曾经作为沙场的痕迹。
顺着兵防线,辛越不久后就找到了堪舆图上的那个地方,那里似乎曾经是个小村落,除了一些破败了的屋子还有几乎人家住着。可是现在却什么动静都听不见,没有孩童的玩闹,没有大人的身影,倒是有一家好像在烧着午饭,上面烟囱的炊烟袅袅升起。
辛越驾马到那户人家的门口,思虑一阵后就先从有缝隙的窗边望去。当看到里面的情形后,她立马捂住了嘴不让自己的惊呼传出去,但饶是如此还是克制不住身躯的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森薰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