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学兵更为惶恐,笑眯眯的取出香烟双手递上:“刀哥,你抽烟,抽烟,哎呀,小弟能见到您,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太荣幸了,今儿有空没,请您喝喝酒,刀哥给个面子呗……”
蔡刀伸手大喇喇的接过。这小子很是上道,身手也相当不错,不如收为小弟日后也好方便行事。至于那被打晕的家伙,过后补他几个医药费了事。
苏影洛怒火万丈,大声吼道:“廖学兵,你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办公室,不是你跪舔别人的地方!”
她的话音刚落地,宽敞的办公室中,陡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是蔡刀。
廖学兵手中滚烫的烟头,直接塞进蔡刀的嘴里。烟头烫在口腔的黏膜上,发出嗤嗤的声音。
“扑!”蔡刀用力喷出烟头,怒气如火山熊熊爆发。嘴里像是塞满了辣椒,热辣无比;又像是被人拿刀子在嘴里捅了一下,疼痛难耐。
一时不慎,竟然着了这小子的道。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蓝色铝合金刀柄的折叠小刀,嗒地打开,尖细修长的刀刃闪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寒光。
“老子今给你放放血!”
锋利的刀尖照亮了眼睛,像是一道闪电,狠狠扎向廖学兵小腹。
廖学兵眼疾手快,一把拧住对方持刀的手腕。
蔡老肥用力抬手,手腕好似被铁钳钳紧,竟是纹丝不动,面皮一下涨得通红。
“刀哥,就这点力气,还敢玩刀子,不专业哪。来,我教你。”
说着,廖学兵胳膊上的肌肉急促颤抖几下,顿时将蔡刀的手腕扭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咔嚓一声,骨节已然断了。
蔡刀再也握不紧手指,刀子朝下落去。
廖学兵伸手一抄,将那刀子拿在手中,旋即轻轻一插,锋刃深入蔡刀胳膊上的肌肉好几公分,被骨节卡住。
蔡刀不由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脑门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眼中却是凶光闪烁,仿佛要吃人。
虽然嘴里痛得要命,却不妨碍他口出狂言:“小子,你死定了!我保证,你死定了!敢和剑鱼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混江湖最要紧是耍狠,只要比谁都狠,那么你一定能赢。刀口上舔血的事情,可以不会武功,可以脑子迷糊,但一定要狠。对别人狠,更要对自己狠。
只有这样,别人才会怕,才能镇得住场子,才有酒喝,有肉吃,有女人玩。
这就是街头小混混和滚刀肉最大的区别。
“刀哥我好怕啊,不要这样说好不好,哎,打打杀杀的多不美,今天这事就算个误会怎么样,晚上我还请你喝酒,就当给你赔罪了……”
廖学兵满脸笑容,一边说着道歉,一脚踢中蔡刀的腿弯。蔡刀无法抵抗,扑通一声双膝跪倒。
“刀哥,你好厉害啊,我好崇拜你啊。尤其是你们剑鱼公司,简直是中海市大街小巷每一个年轻人争相加入的地方。我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对你的愧疚之情,唯有……”
廖学兵说着抓住蔡刀的头颅往地上压,压得他的头叩在地上咚咚作响,续道:“唯有磕头谢罪!”
只两下,蔡刀被坚硬的地板撞得头昏眼花,脑门磕破了皮,一时血流如注。
“本人身为天昊体育保洁员,公司是我家,卫生靠大家,你这样闯进来大喊大叫,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
廖学兵将蔡刀重重顿在地上,一脚接一脚的踹在他身上。
蔡刀心中寒意凛然,暗道再这样下去恐怕要被直接踢死,再怎么耍狠斗勇终究没用。
他一时间气息就弱了,求饶道:“今天这件事,是我们错了,廖……廖哥是吧,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这中昊公司既然是您罩着的,从此以后,我剑鱼绝对不会在给您添麻烦,您觉得怎么样?”
廖学兵笑笑:“刀哥说哪的话?既然你给我面子,我也给你面子,行了,走吧。”
蔡刀愣了一下,没想到廖学兵竟然如此好说话,咬着牙翻身爬起,不觉喉头一甜,嘴角有鲜血渗出。腰间隐隐作痛,怕是之前的几脚,已被踹伤了内脏。
他不敢停留,捂着胳膊飞快朝门外走,多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呆。甚至地上那个被打昏的小弟也不愿多看一眼。
“等等。”
刚走到门口,耳畔又听到廖学兵的声音,心中咯噔一下,立刻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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