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这般说,谢至应着便是了,“多谢刘公公!”
在刘瑾的带领之下,谢至很快便进了宫。
前世之时,谢至以游客的身份也曾在这里旅游,打死他都想不到,有朝一日竟是以大明之时的太子伴读进入。
在绕过几个宫门之后,终于带了东宫。
少詹事王德辉已正襟危坐了,朱厚照手中捧着书却是四下瞭望。
见到谢至走来,立马起身咋咋呼呼的喊道:“快来,快来”
王德辉咳嗽一声,朱厚照才不情愿的重新坐在了座位之上。
“草民谢至参见太子殿下。”谢至一进门便率先与朱厚照行礼。
朱厚照瞅了一眼王德辉才敢起身,笑嘻嘻的走到谢至身边,道:“本宫盼星星,盼月亮的,可是把你给盼来了?”
盼我来?盼我来是为我让我背锅的吧?
对不起,本少爷是来学习的,可不是为来你背锅的。
谢至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回道:“草民来迟了。”
坐在孔圣人画像之前的王德辉咳嗽一声,冷声道:“寒暄过了,便就坐吧!”
这个王德辉不会是因谢至再给朱厚照见礼之后没接着与他行礼,有些吃醋了吧?
朱厚照依王德辉之言就坐之后,谢至并未马上落座,而是行了一个大礼,道:“学生谢至拜见先生。”
尊师重教着实是很有必要的。
况且,王德辉名王华,乃是心学大师王阳明之父,其学识以及师德自是不会差到哪去。
先生不仅是传业受道解惑之人,更应该做到的还是言传身教,以自己的德行去为学生做个好的榜样。
能把这些做好的先生,自是也能当得起学生的大礼的。
王德辉完全没想到恶名远扬的谢家小子会对他行如此标准的学生之礼,愣了一下,才走至了谢至身边。
未等王德辉开口,谢至递上手中的束脩,道:“先生,这是家父为学生准备的束脩,家父说,学生虽只是太子伴读,但却也要听先生授业解惑,那自然便是先生学生,既是学生,便就应当遵行学生之礼才是。”
同朝为官,王德辉对谢迁也是有所了解的,为儿子准备束脩,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一向以纨绔留名的谢家小子竟能如此这般规规矩矩的为他递上束脩,那就真是让他诧异了。
“先生,先生”
谢至喊了几次,王德辉才反应了过来,从其手中接过束脩,走至桌案旁边,提笔在纸上挥洒开来。
片刻之后,拿着那写好的东西回到谢至身边,道:“老夫送你几个字,望你以后能够勤奋向学,早日学有所成。”
谢至不得不怀疑,王德辉是因为没想到他会递上束脩,所以并未准备贺礼,才会临时写了几个字作为回礼。
先不说王德辉这几个字写如何,只凭王阳明老爹的名头,就能让这字在后世之中升职不少。
若是能留给子孙,作为传家宝的倒也不错。
“敏而好学。”谢至拿着王德辉的字念了下来后,才微笑着道:“多谢先生。”
王德辉脸上是有诧异,却是不见丝毫笑容,板着脸,道:“好了,坐回座位吧,今日第一日晚些也就罢了,明日若再晚便莫怪老夫责罚!”
王德辉一开始并未把谢至当做学生看待,恐只是存了应付皇帝的心思。
因而即便谢至迟到,他也不做吭声。
现在收了谢至的束脩,那便就是谢至的先生了,理当严格要求的。
严师出高徒,作为先生严格要求自己的学生,那也是自己该尽责任。
作为学生自是没有让先生等着的道理,对王德辉的叮嘱,谢至恭敬回道:“是,先生。”
朱厚照茫然看着谢至与王德辉的一些互动,费解了。
这事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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