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到底找到了没有?”
扑簌簌的灰尘里,穆眠跟冯淑媛一块将这不大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哎呦他小姨,你着啥急呀!这找东西就这样,麻烦的很,你得耐下性子来慢慢找!”
听着冯淑媛抱怨的话,穆眠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件衣服,故意将上面的灰尘抖搂出来,给这满屋子的灰尘又加了些料。
或许是身处的世界不一样了,穆眠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她不再一天到晚的紧绷着,时刻防备着别人算计自己,而是变得平和起来,骨子里的一些恶趣味也显露了出来。
她看冯淑媛不顺眼,所以故意给她找点苦头吃,既然她这么想要冯淑娟的镯子,迫不及待的发死人财,那总要付出一些代价才是。
所以,虽然穆眠早就把冯淑娟藏的贵重物品以及郑红军一些东西收到了万象之书里,但她还是带着冯淑媛满屋子的兜圈子,看着她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
“你抖搂衣服干什么,难道镯子还能藏在衣服里头?”
看到穆眠将衣服一件件地拿出来,然后抖来抖去,弄得满屋子都是灰尘,冯淑媛嫌弃的用手捂住鼻子,怒气冲冲打开门走了出去。
“伯母,你是不是成心不想给我找镯子,故意甩脸子给我看?”
“哎,他小姨,你这说的什么话!”
穆眠将衣服扔到床上,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俺把你当半个闺女,掏心掏肺的对你好,你想找淑娟的镯子,俺二话没有就陪你找了,这大热的天,俺为了给你找东西热出了一身汗,俺说啥了没有?”
“行,既然你觉得俺给你甩脸子,那俺不找了,你自己找吧!”
说着,穆眠一把推开了站在门口的冯淑媛,走了出去。
冯淑媛有些傻眼,她不过抱怨了一句,这农村老婆子就撂挑子不干,气性也太大了吧?
不过,既然她不干了,倒是正合了自己的意,要不然自己还得防备着她做什么手脚,把镯子偷偷藏起来。
“哎呀,伯母,我不是那个意思,”
冯淑媛虽然心底不想让穆眠插手,但面上还要做出一副‘你误解我了’的样子,也是十分‘绿茶’了。
“我就是觉得灰尘太大了,鼻子有些受不了,虽然话说的不中听了点,但你知道我的,我性子直,没坏心的。”
顿了顿她接着道:
“不过既然伯母生气了,那我跟您道歉。要是您觉得累,那就让我自己找吧,您坐下歇着就行!”
说着,像是生怕穆眠被她两句话打动,又要跟她一起找,冯淑媛连忙殷勤的扶起穆眠的手臂,拉着穆眠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重新给穆眠倒了一杯水。
“给,您喝水,我去找就行了!”
穆眠顺水推舟地接过了搪瓷缸子,然后拉着冯淑媛的手,“真是个好闺女,那婶就歇着了。”
面上说着话,穆眠暗中催动魂经,将魂印打入了冯淑媛的体内。
冯淑媛只觉浑身一颤,但她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自己的手被穆眠抓的有些疼了。
她赶紧扯回自己的手,对着穆眠笑了笑,然后迫不及待的进了冯淑娟生前的卧室。
这次,她一定要得到那对镯子!
而在她身后,穆眠低下头,掩去了眸中的冷意。
她刚才将自身的一丝魂力化印,打入冯淑媛体内。若是她做了亏心事,魂印就会被牵动,心中的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就会频频浮现心头,不断重复;而若是她问心无愧,魂印就会自行消解,消散的魂力还会增益灵魂,得到些许好处。
这种运用魂力的法门,得自上一世的端木雄。端木雄借鉴魂经中的魂种之道独创种魂大法,其记忆中就有以魂为引,牵动对方心中欲念的法门。
当初穆眠在北原城时被端木雄烙下魂印,所以在逃亡地下世界遇到火麒麟之后她才会被勾出心底潜藏的心魔,要不是有界石空间的保护险些走火入魔。
如今穆眠的魂道修为已经突破了种魂之境,超过了上一世的端木雄,这些小法门她当然能够运用。
不过,穆眠到底存了一份善心,没有像端木雄那般对人下死手,让对方疯魔而死,然后将其灵魂化作自身修炼魂道的养料。她在冯淑媛身上烙下的魂印充其量只是放大心中的恐惧,让其不断重复做噩梦罢了。
穆眠在这里只能停留十天,根本就没有时间找到充分的证据来将罪魁祸首送入监狱,而且现在冯淑娟的尸体已经被火化,证据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既然走法律的途径行不通,那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办了。
差不多知道了原主儿媳妇死亡的真相,又让害她的人得到了惩罚,穆眠的心情放松下来,现在就只剩下医院的小陈了,她不急,坏人总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两个小时后,满头大汗的冯淑媛从卧室里出来,十分恼火地摔上了卧室的门。
她大步走了过来,也没管穆眠是不是喝过,一把抄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咕咚咕咚地灌起了水。
穆眠冷眼瞧着,等她喝完了水,这才笑眯眯的问道:
“咋了,他小姨,你没找到镯子吗?”
冯淑媛心头冒火,听到穆眠的问话,她硬邦邦的回了句:
“没有!”
“哎呀,这可就奇了!”
穆眠一拍大腿,夸张地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