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会没有呢?这屋子俺俩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不应该没有啊?”
“对了,你说这屋里是不是进了贼?”
穆眠的话倒是提醒了冯淑媛,对啊,会不会是有贼把镯子偷走了?
只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部队家属楼偷东西?
冯淑媛想想觉得不可能,部队可是三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来个陌生人都要盘问半天,小偷怎么可能进的来?
再说了,知道冯淑娟手上有对镯子的人可是不多,尤其是这两年破四旧,对这些资本主义残余防的紧,被人发现私藏可是要被□□的,自己在部队上再见冯淑娟时也是没发现她手上有镯子的,又怎么可能被外人知道?
既然说到了贼,这老婆子可是比自己先来的,她又拿到了冯淑娟家的钥匙,会不会是她贼喊捉贼?
看着冯淑媛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穆眠恍若未觉:
“这屋子俺是头一次来,跟你可是前后脚来的,不会是俺拿的,那他小姨你呢,会不会是你拿了?”
“怎么可能?”
冯淑媛见穆眠攀扯到了自己头上,立刻辩解起来,“这镯子可是为了我爸找的,我拿来干什么,伯母可不要冤枉我!”
“哎,俺只是说说,你这么激动干啥!”
穆眠摇摇头,继续说道:
“俺寻思着不是俺拿的,也不是你拿的,部队上管得严,小偷啥的也进不来,既然这镯子找不见,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淑娟压根儿就没这么对镯子?”
穆眠说着瞎话忽悠冯淑媛,一点儿都不带眨眼的,反正又不要钱,就当是为原主枉死的儿媳妇出气了。
“怎么可能?”
冯淑媛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个度,“我记得清清楚楚,冯淑娟的镯子可是她妈给她的,她从前一直带着,我想看看都不让,不可能没有!”
“哦,”穆眠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会不会……”
看着冯淑媛完全被自己牵着鼻子走,穆眠拖长了话音,“会不会是那镯子根本不在这儿?”
不在这儿?
怎么可能!
听到这话,冯淑媛刚想反驳,但话未出口就被她咽了回去,
她的思路不自觉就往穆眠的套路上走,对啊,找了这么半天,会不会这镯子根本就不在这里?
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是自己的话,一定会找个妥善的地方藏起来,不会大刺刺的摆在明处,更不让任何人知道,即便是枕边人都不行。
那她会藏在哪儿?
冯淑媛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地方,但都被她一一排除,直到蓦的想到一个地方:老屋!
冯淑娟一定把东西藏在了乡下的老屋里!
“那,他小姨你不找镯子?”
“要不,俺找两件淑娟的衣裳给你爸送过去,让他好有个念想?”
“不用了,”
冯淑媛立马拒绝,开玩笑,给她爸拿冯淑娟的东西不过是借口,她爸到现在还不知道冯淑娟死了的事呢,要是东西寄去了冯淑娟的死不就瞒不住了?
以她爸的脾气还不得上部队来?
这样一来她有个走资派父亲的事不就瞒不住了,自家老徐还有文工团的那些人该怎么看她?
再说了,冯淑娟都死了,死人的东西晦气,她才不要!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把我姐的东西寄给我爸了,长痛不如短痛,我爸还是要接受我姐去了的事实的。要是给了他东西,他睹物思人不是更难受吗?”
然后冯淑媛不等穆眠开口,将手中的搪瓷缸子放下,“打扰您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伯母,我先走了。”
说着,冯淑媛半点没停留,径直朝门口走去。
穆眠在后头大喊:
“哎,他小姨,要不你吃了饭再走吧!”
可冯淑媛恍若未闻,反而走的更快了。
“咔哒”两声,门开了又关,冯淑媛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
身后,穆眠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看了看:
“呵,喝的可真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废弃章节:她一向听她妈的话,男人就喜欢温柔柔弱的女人,自己要时刻保持好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