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些什么,你父亲不是遇到山贼所以被害的么,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山贼?呵,”江有冷笑,“是山贼没错,但是是谁手下的山贼,江侯爷你说呢?”
“自然是占着山头自立的,哪有谁手下一说。”干的事被捅破,江侯爷恼羞成怒,“快把我们放了,不然过会二皇子来了饶不了你。”
“哦,是吗?”江有嗤笑,“那也得他有命来才行。”
江侯爷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有笑而不语。
“难道失败了?不,这不可能!”江侯爷立即去看留下的人群里是否有太子,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接着江裕大婚的日子,请太子入府参加婚宴,宴中将其灌醉,找个房间锁起来。
趁此时机二皇子中途离开,率领手下势力,直逼皇宫,老皇帝已经病入膏肓,只要得到传位的圣旨,这天下自然是二皇子的了,以后他们江家就是有从龙之功的人了,地位必将更进一步。
谁想到他扭头却看到二皇子的脸出现在被压制住的人群里,喉间立时涌上一股腥甜。自然知道计划已经失败,走投无路了,脸色灰败下来,使劲咽下那股腥甜,在暗卫的手下挣扎起来。
“江有,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二叔……”
江有不耐,示意暗卫把他嘴堵上,挥挥手:“带走。”
剩下的人也一并被带走了,江裕离开前眼神中满是不甘,原本的侯府之子,一下子即将沦为阶下囚,但原本就是纨绔的他,一无是处,完全没有能力抗衡江有,同样脸色灰败的被带了下去。
陆玉媚穿着大红的喜服,脸上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她的绝望,明明已经把他手下势力清除干净了,为什么,这些人是怎么出来的,她是女主啊,为什么会被一个男配打败?
明明原文中男女主会平安度过一生,江有会在婚礼当天被关押,被下人打至重伤,然后死在流放途中,为什么他却能够反击至此,难道就是因为她插手想要提前结束江有的生命,剧情就崩了?
她奇怪而又癫狂的眼神盯着江有,看得陆玉姝都有些心颤,江有却不为所动,各种各样的眼神,他受得多了。
恶意的,贪欲的,色/欲的……
这种程度,连蹙眉都不曾,轻飘飘地移开视线,虽不知江裕即将迎娶的新娘跟他有何仇恨,但现在也不重要了,毕竟已经跟江裕一家绑在一起了,而且听说她今晚也准备对自己动手,只是尚未成功,他与太子的计划已经推进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她和江裕永远在一起吧,生生世世不分离。
陆玉姝看着江有冷漠的侧脸,有些愣神,同样一张脸,她只在梦外的江有脸上见过温和的表情,还有面对她耍赖时的无奈,和对她一丝丝的放纵宠溺,从未见过这样的冷硬,明显区别于梦外的江有。
江有侧首,看着她呆愣的表情,面容稍有柔和,“走吧,看了许久的闹剧,也够了,回家去吧。”
江有不知梦外的他是怎么和这个小姑娘相处的,但是他大仇得报的日子里,已经迫不及待地丢掉了以前温和的面具,令他作呕的,用来迷惑众人的面具,此时的他恢复了最真实的自我,只想摆出自己想要的表情,不想再伪装。
真实的他内心是冷漠而又无情的,配上那张俊美的脸,有种孤傲的距离感。
陆玉姝在梦外也是与江有初初相识,此时见到这样的他,自然也是不敢靠太近,又因为那个五米的限制,也不能离太远,就这样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
令她疑惑地是,江有说是回家,却走出了侯府的大门,踏上了一辆似乎在门口等待许久的马车,车上控制着马匹的却不是车夫,而是一个配着刀的侍卫,车后也跟着不少的侍卫,个个人高马大,刀系腰间。
陆玉姝想着刚才堂内的对话,估计今天的京城因为动乱,不太安全吧,所以江有需要这么多护卫来保障。
看着马车似要启动,不及多想,她立刻跳了上去。
江有坐在车中的榻上,见她慌慌张张地像是连滚带爬一样的上来,嫌弃不已:“磨蹭!”
陆玉姝委屈:“他们看不见我,不知道等我,你就不能等等我么?”
江有挑眉:“我为什么要等你,素不相识的。”
“那你刚才还说要带我回家!”陆玉姝撇嘴嚷嚷。
“瞧瞧你现在的模样,是个大家闺秀都不会这样,还有我只是随便说说,谁让你当真了?”
陆玉姝气到失声,抱着肩膀坐在另一侧的榻上不想理他。
江有此时顿觉,他今天宛如得了精神疾患了一般,先是恢复了自己正常的状态,后又和一个小姑娘斗起嘴来,也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也许是今日大仇得报,冲击得他一时不正常了。
看向那边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姑娘,江有没有经验,也不知如何是好,无措地靠在窗边,似是不在意地看着窗外,其实余光一直在瞥着那个小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