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的眼圈当场就红了,捂着的嘴唇直哆嗦,心疼不已,“华哥……”
“没事儿,你别哭……真没事儿,一点儿都不疼!”见沈氏想哭,苏连华急的额头冒汗,忙开口劝,却不想他越说沈氏眼中的泪水涌的越快。
小张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战六婶端了热水进来,小张叔先帮着清洗了苏连华的伤口,再洒上止血的药粉,抓了药,递给沈氏,叮嘱道,“他的伤口这几日不能见水,冬日天寒更要注意保暖,伤口才能愈合的快。”
沈氏连连点头,“谢谢小张叔,我都记下了。”
等回到苏家,送走战六叔与战六婶子,天已黑透,苏家上房与几房早吃过了晚饭,苏海棠捂着肿起的右脸,委委屈屈的说,“五婶不给我们饭吃。”
棉姐儿却什么话都没说,噔噔噔的跑过去看盛哥儿。
业哥儿狠瞪了苏海棠一眼,红着眼问苏木槿,“三姐,爹爹和哥哥是不是都受伤了?”
苏木槿点头。
业哥儿狠抹了一把眼睛,咬着牙,“棠姐儿说的时候我就说不能进山,下大雪的时候有大虫出没很危险,爹爹和哥哥偏要去!还说……说李家终归是亲家,他们过不下去咱们不帮一把说不过去!可爹爹和哥哥受伤,他们在哪儿?”
果然是苏海棠怂恿的!
苏木槿冷眼去看苏海棠。
苏海棠有些害怕的往床边退了退,双手扭着棉袄的角,不敢看众人。
沈氏扶着苏连华坐到床边,看都没看苏海棠一眼,提着药去了灶房,棉姐儿懂事的跟去烧火熬药。
业哥儿最看不得苏海棠这副被人欺负的柔软委屈模样,气的一巴掌拍掉她的手,“苏海棠,你说,李家给了你什么好处?你非要大雪天让爹爹和哥哥上山给他们家打猎!”
“我……我没有……”苏海棠的眼泪哗的一下落了下来,可怜兮兮的抬头看苏连华,“爹,我不想你和哥哥受伤的,我只是想……我只是想帮三姐缓和跟弼哥哥的关系……”
“三姐跟李成弼的关系与你有什么关系?”提起这个,业哥儿的怒火更盛。
苏海棠捂着脸呜呜的哭,哽咽着辩解,“……我……爹爹和哥哥受了伤,我也好难过……我又不是故意的……”
“好一个不是故意的!”
苏木槿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身形一闪,到苏海棠身边,扬手狠狠一巴掌扇了下去。
“啊!”
苏海棠一声惨叫,跌在地上,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与右脸恰好相对应。
“槿姐儿……”
苏连华猛的从床上站起来。
苏木槿却没回头,冷眼盯着狼狈坐在地上的苏海棠,“你知不知道哥哥被狍子打在后背受伤昏迷,又在大雪中冻了那么久若是不好好调养会留下一辈子的病根儿?”
苏海棠哭的更大声了。
苏木槿眼中闪过厌恶之色,声音越发冰冷,“你知不知道爹爹背着哥哥回来的途中遇到了熊瞎子,被熊瞎子在胸口划了一道,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爹爹和哥哥的命都没了!如果我没去,就算侥幸爹爹和哥哥没成为熊瞎子的食物,在大雪中冻一晚上,他们还能活命吗?苏海棠,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苏海棠的哭声一滞,瞪着惊恐的双眼,捂着嘴,再不敢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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