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说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嘴!”“还真是男人靠得住,猪都能上树。哼哼,我就是忘了古人言,才上了你的恶当……”
玉录玳哑着嗓子捶着腿,看着某罪魁祸首的目光中都带着刀子般。
谁叫说好了仔细虔诚的某人食言背诺,硬生生叫她哭哑了嗓子,直睡到日上不止三竿。好容易艰难爬起,却差点一脚踩空直接滚下地什么的。
真实叫她体验了把什么叫艺术来源于生活!
当男人强大到一定程度,真的可以叫女人第二天软成面条,抬腿都难。
只是作为这个女人,她并不觉得多□□。
还恨得牙根痒痒,很有点想要手刃亲夫!
被她这小眼神儿一盯,宝格楚哪儿还回忆不起昨日的癫狂与沉醉呢?当下眸光一紧,就很有点想把人按回床上这样那样,再战三百回合的冲动。
但事实上……
他只能拼命按捺住这危险的想法,转而怜惜又愧疚地看着自家新媳妇:“是为夫的孟浪了,福晋多多宽恕则个。下次,我……”
宝格楚嘴巴开开合合了许久,到底没敢说我保证再没有下次。
只握手成拳,轻抵下巴:“咳咳,时候不早,想必福晋也累了。我抱你去梳洗,再着人传膳好么?”
玉录玳怒目:“不用你,滚犊子!”
别当本格格没见到你这混蛋隐秘而又自得的笑容。
宝格楚悻悻摸鼻,继而又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双臂张开,小心翼翼。仿佛父母护持刚蹒跚走路的稚子般,随时准备接住她,免她受丁点伤害。
那满脸的关心疼爱,不说谁知道他才是罪魁祸首呢?
玉录玳冷哼,决定三天不理他!
免得又被他那鬼话骗住,一失足成千古恨。
要不是怕头一天新婚,第二天新郎就住了书房引发热议。玉录玳都想把人撵出新房,保持安全距离。
悬之又悬地,可算保住了属于自己的半张床。宝格楚难免越发的温柔小意,处处逢迎。就怕昨日之事给爱妻心中留下阴影,叫他以后再想尽兴都难。
又修整了一天,直到新婚第三天早上,玉录玳才重又元气满满起来。
都没用人叫,自己就早早起了床。
用了早膳后,按品大妆。跟宝格楚一起,去了宁寿宫谢恩。
甫一见面,仁宪就笑眯眯拉着她的手,连着道了三声好:“郎才女貌,珠联璧合,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眷侣。咱们博尔济吉特家族有福,得了这么个好媳妇儿!”
玉录玳脸上一红:“哪儿有太后娘娘说的那么好?”
仁宪呵呵笑:“那好不好你说了可不算,还得问我这侄子。怎么样,宝格楚,阿巴嘎额其格这个媒做的可还行?”
宝格楚噗通一声跪下来,咣咣咣仨响头磕下去:“行行行,简直是太行了!亏得当年阿巴嘎额其格把小侄指到了玉录玳身边,才叫我有了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否则的话,哪儿来现在这如花美眷呢!”
“光是这一点,小侄就得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仁宪一边叫起,一边向玉录玳投去得意洋洋的炫耀目光。
玉录玳只乖觉福身:“若如此说来,臣妇也得多谢娘娘您慧眼。还有一路走来,您的种种扶持。没有您,就没有今儿的玉录玳。”
仁宪摆手:“那可不能这么说!能从那吃人的佟佳府挣脱出来,一步步走到如今,主要还是你自己能耐。若是换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哀家就再怎么样,也还是胳膊带不动大腿。”
好一番情真意切的对话后,仁宪直接留膳。等小夫妻俩出宫的时候,又带了不少的赏赐回去。
感动得宝格楚连说一直受阿巴嘎额其格照顾良多,以后得拿她当亲姑姑孝敬云云。丝毫不介意比起自己这个一表三千里的族侄,太后娘娘其实更喜欢玉录玳那个侄媳妇儿!
二月末,北地还颇有些寒意。
宝格楚唯恐玉录玳受寒,绞尽脑汁地将她那郊游的地点改成了小汤山的温泉庄子。然后……
温泉水滑洗凝脂,他这就很有些乐不思蜀了。
直到新婚第八天头上,格尔芬下朝后直接飞马赶到了庄子上。言说家里老父亲早就望眼欲穿,就等着贤侄女带女婿回门。妹子与妹婿千万抬抬手配合一下,好歹别叫阿哥这么把年纪了再挨了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