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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创业

这是刘文静的想法,我和花花却不这样想。这时候,我们的经济实力好了很多,却仍然不舍得买十万块的包包。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其实是有差距的,我和花花还是在大城市挣扎的普通人,而刘文静的眼界和社交圈层逐渐与我们不同了。

03

托了之前跑酒窖业务的福,刘文静的社交能力和推销能力得到了锻炼,她的脸皮也更厚了。出门两个月,她就接下来两个小单子,这一点让Tom非常佩服。回来之后,两个人就马不停蹄地找工厂加工制作。公司两个人合开,主要负责人却是刘文静,Tom伤愈之后又找了一家公司上班,对两人合开的公司只给予技术指导和幕后支持。

这两小单都是生产女式成衣,在Tom的鼎力协助下,非常顺利就交了货。虽然利润被压得极低,却仍然有得赚。

开头开得好,刘文静就更有信心了。她甚至鼓动Tom辞职全心全意创业。Tom却有些犹豫,新公司毕竟才开始,刘文静还是个外行,而Tom的老婆在家带孩子没有上班,整个家庭的压力都在他身上,他不敢刚看到点甜头就贸然辞职。

既然不敢辞职,行动上便不自由。Tom在新公司位置不算低,是负责海外市场的主管之一。公司生意还不错的时候,Tom所管辖的某非洲市场发生了暴乱,黑人在整条街打砸抢,抢完之后,还放火烧了他们的店。店员基本都是黑人,暴乱开始的时候都躲起来了,而中国派去的工作人员,恰好当天并没有出门,亦没有损伤,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但这件事给中国同事的心理冲击非常大,有一个心理素质较差的女孩子死活闹着不肯待那里了,一定要回国。作为主管,Tom需全权处理这件事,他带着替换的工作人员紧急去了非洲,他要过去救火。

走的时候,Tom跟刘文静交代半个月就能回来,却不料暴乱一波接着一波,Tom被滞留了整整两个月。

这两个月期间,刘文静又接了几个订单,Tom不在,经常手机没信号,刘文静联系不上他,却又舍不得放弃即将到嘴的利润,便硬着头皮自己上。

可是做成衣哪里像卖布匹那么简单,里面涉及的面料和打版知识非在服装行业浸淫多年而不能入门。

Tom走后的第一单生意,交货之后被全部退回,对方说面料不对,跟要求的不同。刘文静自己拿着对比,却怎么都看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打电话过去虚心求教,对方才告诉她肩膀处用的那块辅料被以次充好了。对方的语气非常不善,就差直接指责刘文静不讲诚信了。刘文静好说歹说,才说动对方让她重新返工,却因为时间推迟不得不支付一笔赔偿金。

去跟工厂交涉的时候,工厂试图抵赖,问刘文静全程监工,当时怎么没发现问题?工厂明摆着就是欺负刘文静外行,刘文静只好求了Tom交好的同事和她一起,还带了个律师,才把这件事搞定。

第二次刘文静学乖了,带着Tom同事一起,去盯每一个细节。这次是个非常大的单子,刘文静很兴奋,一再提醒自己,万万不能出错。在刘文静没日没夜住在工厂盯版的情况下,没出什么问题按时交货了。快要交货时,对方提出加倍付钱让她们送货,看在钱的份儿上,刘文静自然一百个愿意,又想着才做生意,送货上门是好服务的一种体现,却不料船在海上遇到了暴风雨,几十箱货都湿透了,又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衣服基本都发了霉。

送过去之后,别人自然不肯接收,要让她们重做,反复交涉也没用。这时Tom已经回来了,听说了之后把刘文静大骂了一顿,说第一次面料问题是她不懂也就罢了,这次的问题他曾经说过。他告诉过刘文静发成衣,最多只能送到码头,由对方接收,而不是送过去,因为路上也会出各种问题,而且她犯的最低级的错误是,出门前居然不看天气预报!

骂归骂,还是不得不承担损失。第一次付赔偿金,只亏损了一小笔钱,这次不仅把之前几次赚的钱全赔进去,刘文静还自掏腰包赔了十多万。

做生意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赚的时候一次只能赚一点点,亏的时候一亏一大笔。

Tom大骂刘文静,刘文静只能像只鹌鹑一样,低着头装柔弱,不敢有任何反驳,毕竟这两次都是她的错。毕竟,亏的不仅是她刘文静的钱,连Tom在公司里投的钱也一起亏了出去。

亏了钱,刘文静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Tom回来之前,她已经躲被子里哭了好几场。Tom回来之后,大骂她一顿,她伤心难过之时,忍不住又哭了。

见刘文静哭了,Tom自然不好再骂。他以前一直喜欢刘文静,只是苦追不上。现在虽然已经结婚了,他心里对刘文静还是很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答应跟刘文静这个空有热情的菜鸟合作。

Tom见刘文静哭了,安慰了她几句,哪知她越哭越凶,根本劝不住,到后来干脆号啕起来。Tom拿一个哭泣的女人没办法,只好搂着她哄,刘文静顺势趴在Tom的肩膀上大哭起来,眼泪鼻涕涂上了Tom的西装。

这是Tom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靠近刘文静,嗅着她的发香,感受着她因为哭泣而带来的身体颤动。一不小心,刘文静的脸颊或者胸会蹭着Tom的衣服,Tom的心里升起了异样的感觉。他颤抖着把手放在刘文静的头发上,见刘文静光顾着哭没什么反应,又忍不住在她的头顶摩挲起来。一定是魔鬼的力量驱使,他突然一把抱住刘文静的头,含住刘文静的嘴巴,把手伸向了刘文静的胸……

Tom突然变身色狼,让刘文静万分诧异。她止住哭泣,愣了半秒,推开Tom就跑掉了。

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就是如此,两个人安安分分只谈生意,那么大家合作愉快;两个人狼狈为奸,生意也能继续下去;一个人对另外一个心生情愫,只要不表达出来,只要不影响彼此的生活,另外一个可以假装不知道,依然能继续合作。最怕就是刘文静和Tom这种,一方无意,而另一方却动手动脚……

双方一旦撕破脸,再见面就尴尬,自然也没有办法再合作。

于是那个年轻的公司,就这样以一种戏剧性的姿态,结束了它的生命。

刘文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没有Tom,没有了业内完全信任的人,她一个人玩不转服装行业。于是她只好再次赋闲在家。这次不同的是,因为亏了本,她手里的钱越来越少了。

刘妈妈还是经常打电话给她,二姐刘想弟更是时不时在电话里提出,让她帮忙在上海找一份工作。从刘想弟和刘妈妈的言谈中,刘文静隐约了解,刘想弟这样待在家里,跟刘根儿两口子以及父亲母亲同居一室,多少还是遭了嫌弃。

特别是刘根儿,失去手指之后,脾气特别坏。弟媳妇快生了,不能受太多气,刘爸爸脾气也不好,刘妈妈动不动就抹眼泪,刘根儿的火大多数时候都朝着刘想弟发。再加上刘想弟的两个姑娘毕竟年龄小,有时候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调皮一点,都会遭到舅舅的一顿咆哮,这让刘想弟心里特别难过。

这次,刘想弟打电话跟刘文静说:“一定要帮我找份工作,如果你找不到,我先去上海找你,你不是有房子吗?我先在你那儿住一段时间,我自己找工作,我就不信我年纪轻轻的,连份保姆的活儿都找不到。”

刘文静问二姐,是不是刘根儿又发难了。刘想弟说:“他昨天跟我说,遇见他姐夫了。跟他姐夫说,让他接我回去,总住娘家不是个事儿。”

刘文静一听就怒了,这个姐夫就是刘想弟前夫。他打了刘想弟十几年,还把她们母女三人赶出了家门,刘根儿这样跟人家说话,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刘文静问:“根儿是喝多了吧?”

刘想弟说:“是喝得醉醺醺的,但这到底是他的心里话。这个家,我只怕是住不长久了。我要是能在外面赚点钱,不说别的,朝家里寄一点,他们可能还能给俩孩子个好脸儿。”

刘文静说:“这件事我再想想办法。我跟根儿打个电话,告诉他房子毕竟是我出钱买的,让他收着点儿,别以为在农村爹妈的房子最终会传给儿子,他就能当这个家了。”

刘文静有心帮刘想弟,可她实在不愿意二姐做保姆这样伺候人的工作。她不是看不起保姆这个工种,而是心疼自己的姐姐。刘想弟从小就特别聪明,亏就亏在没读过多少书,再加上嫁错了人,才会导致命运异常凄惨。当初刘想弟离婚的时候,她由衷地为刘想弟高兴,只是没想到,对一个离异带孩的女人来说,娘家也不是久住之地。

她希望能帮刘想弟找一份事,最好能让她待在家乡,有足够的时间照顾两个孩子,免得她们成了留守儿童,同时,还能赚足够的钱,把两个女儿培养成人。

思来想去,刘文静决定回家乡县城盘个门面,给刘想弟开个店。考虑到刘想弟没房子住,租房没人帮忙看孩子,不太现实,还是得麻烦娘家。而刘根儿对失去手指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也得稳住他的情绪,还有那马上就要生产的弟媳妇,他们一家人,也没个进项……这些都是事儿,都得靠刘文静。刘文静最终决定开个店,刘想弟和弟媳妇一人一半。前期刘文静出钱,刘想弟一个人打理,等弟媳妇出了月子,两个女人一起操持。亏了算刘文静的,赚了的话,赚的钱刘想弟和弟弟一家平分。

考虑到服装行业门槛相对低,而刘文静毕竟在这个行业浸淫了一段时间,认识些供货商,拿货价相对低,再加上县城童装店少,她决定帮她们开一家童装店。

刘文静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把一家人绑在了一起,而这时候,她也充分明白了当初我跟她说的:“还能被伤害,只是因为站得不够高。”她来自农村,骨子里永远无法抛却她的家人。他们即使对她再坏,像蝗虫一样啃噬着她,她对他们的感情,除了亲情之外,仍有同情。

现在的刘文静,即使在外面有多难,亏了钱,被占了便宜,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依然事事处处照顾家里。但当年她用尽了全力,也不过刚刚改善了他们的生活,而现在,顺手帮忙,就解决了一家人的生活问题。

虽然她还在赋闲,但与当初那个跑业务存钱帮家人买房的刘文静来说,已经有很大不同了。

04

赋闲了一段时间,刘文静还是没什么方向。

按她自己的话来说,上大学的时候净不务正业了,专业学得一般,找工作没什么信心,而且,确实不愿意按部就班做上班族,太无趣。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的应届毕业生工资实在太低,她不是没见过钱的人,这点小钱她看不上,而她又很需要钱。所以,她得去做能赚大钱的事儿,哪怕现在做的事,将来能赚大钱也好。

花花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既然服装外贸有足够的利润,而你又是门外汉,自己做不了,那不如找家公司沉下来好好学一段时间,学习怎么做生意,从最基础做起。”

“你说得对,我心里也这样想,这段日子就把简历写好,投投看。”刘文静沉吟,“对了,你们谁了解MBA的事情,我想去念MBA,一方面确实是想扎扎实实学做生意,另一方面,想扩大圈子,拓展人脉。”

“是想多认识些男人吧?”花花开玩笑,我和薇薇笑而不语。

刘文静笑着推了花花一把:“了解信息就告诉我,不了解就别废话。”

薇薇毕竟眼界宽广,她很好心地建议说:“MBA有工龄限制的,应届毕业生不能念,而且我真心认为MBA学不到什么东西。花十几万去念这个最大的作用是结识人脉,扩展资源,对现在正在做生意的人比较有用。如果你不做生意,去念这个,帮助不大的。当然如果为多认识些优秀男人,MBA倒是个好去处。”

“工龄限制……我上大学的时候在酒窖公司做了四年业务员,连续三年都是年度销冠,这个能拿出去说话吗?”刘文静问。

“这我还真不知道呢,不过你可以去招生处问问。”薇薇说。

我倒是想起我一个做生意的朋友。这个朋友是个传奇人物,他念完高中就出来工作了,上班的同时还自考了本科。当他生意做大了,逐渐在行业内有了一定的名气时,想提升自己,就想到MBA了。但他没有走正规渠道去报名,而是经人介绍认识了MBA的讲师。他把讲师约出来吃饭,两人一聊,讲师说他水平挺高,可以去给MBA的学员上课,让他干脆别报名了,讲师跟领导说下他的事情,让他也去做讲师得了,别的讲师讲的课他去旁听,这样不仅不必掏学费,还有工资拿。他一听,靠谱!这事儿居然就成了,之后他就成讲师了。

听完这个故事,刘文静对我这个做生意的朋友很有兴趣,她问我:“他现在还在做讲师吗?”

“不知道呢,他比较忙,联系相对较少,好久没有新消息了。”

“能把他的电话给我吗?我想跟他聊聊,再取点经。”刘文静说,“我想问问关于MBA的事情。”

我给了刘文静电话,同时建议她:“如果你有强烈的意愿去念MBA,就多想想办法,尽量让自己的条件符合,倒不必因为某些条件不符合就退缩。”

刘文静笑笑,露出一口白牙:“不会,我刘文静不是那种见了困难就逃避的人。”这我完全相信,她才跟耗子在一起的时候,初中学历就敢做假证冒充本科生,还有什么办法她想不出来呢!

正说着话,薇薇接到她爸爸的电话。薇薇爸爸说:“临时出差,刚到上海,约了张俊然,你和海归一起出来吃个饭吧!”

薇薇雀跃:“太子哥哥也在?实在太好了,我有大半年都没见过他了!不过海归挺忙的,今天加班呢,就我能抽出时间陪你们吃饭。”

“太子哥哥”这种称呼在现实生活中实在太少见,我们忍不住都竖着耳朵听。

“你现在在干吗呢?我怎么听着挺吵,没上班吗?”薇薇爸爸问。

“今天调休,我跟朋友们逛街呢!”

“那叫上朋友一起出来吃饭吧!”

“不太好吧?”薇薇沉吟着说。

“就是你那几个闺蜜吧?叫花花、果子的,几年前不是见过吗?还一起吃过饭。那时候她们还是小姑娘呢。你一起叫来,我也想见见她们。”薇薇爸爸说。

“我问问。”薇薇说。她捂着电话,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我们齐摇头,别人的家宴,还有陌生人在场,我们去多不合适啊!

薇薇跟她爸爸说:“我待会儿打给你。”挂了电话又跟我们说,“一起去呗,老头子想见你们,你们不去,他又该说我没面子了。”

“‘太子哥哥’是谁?青梅竹马?”刘文静笑着问。

“嗯,还真是青梅竹马,比我大七八岁。我爸妈和他舅舅一心想把我们撮合成一对儿,只可惜我还没开窍的时候,他就明确表示了只拿我当妹妹。哎,没戏!”薇薇开玩笑。

不知道刘文静是不是想起了海归,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去不去啊?我还得跟老头子回话呢!”薇薇问我们。

“不去。”我们三人异口同声。

薇薇打给她爸爸说:“她们都有事儿,来不了呢!”薇薇爸爸却让她把电话给我。他在电话里说:“果子吧?你好你好!好多年没有见到你了,也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还像当年一样漂亮呢?哦哈哈,叔叔没有夸大,在叔叔的审美里,你一直都是个美女。这几年薇薇一个人在上海,也就你们这群好朋友陪着她。作为一个父亲,我心里对你们有着很多的感激,只是我这个老头子,向来不擅长表达,也没主动给你们打过电话,现在刚好你们和薇薇在一起,那就一起出来吃个饭,就当给我这个老头一个面子。”

薇薇爸爸说话太客气,我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叔叔,我们真有事儿。”

“有事儿也给我推掉。叔叔多少年没见过你们了,在叔叔心里,你们跟我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我都来上海了,你们又刚好在一起,就不要推辞了,快点来,我定了个大包房。”薇薇爸爸说完就挂了电话。

薇薇爸爸强势而又温柔,偏又是长辈,擅长倚老卖老,我们不能不答应他。

我和花花几年前见过薇薇爸爸一次,那是一个特别精神的老人。年龄不到六十,头发依然黑亮,寸许,像钢钉一样竖在头上。又短又粗的眉毛颜色有些发灰,却极为醒目。他笑的时候声音特别响亮,还喜欢用粗大的手掌摸后脑勺,笑时眼角的皱纹特别深,却很好看,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年轻时候曾经当过军人,直到现在,身上军人气质依然明显。

刚进包厢,就看见薇薇爸爸坐在正对门的地方。几年不见,他稍微胖了些,看起来却比以前多了些慈眉善目,更容易让人亲近了。他的旁边坐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一样黑油油的寸头,浓眉,刀刻般的唇线,眉目冷静,正低头跟薇薇爸爸谈话,见我们进来,才停止谈话,抬头看我们一眼,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皮肤很黑,眼神有些冷,见到薇薇时,才稍微转暖。

薇薇撒娇着叫了声“老爸!”又笑眯眯过去坐到那个年轻人旁边叫“太子哥哥”。

那个叫“太子”的人笑着揉了揉薇薇的头发:“跟你说过多少次,叫然哥哥。”

他的声音有些冷峻,配合着“然哥哥”这种三流言情小说的称谓,不知怎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们跟薇薇爸爸打过招呼之后,薇薇为太子分别介绍花花、刘文静和我。太子的眼睛在刘文静的脸上稍微停留了几秒钟,对着我们几个人,只冷冷地点了点头,又跟薇薇小声说起话来。

像上次见到薇薇爸爸一样,我和花花做足了温柔懂事的晚辈应该有的样子。刘文静和薇薇爸爸是第一次见面,薇薇爸爸客套着问了她些问题,表示了关心,并没有多说什么,而她显然没有我们熟,大多数时候只默默听我们说话,默默吃菜,默默玩手机。

现在的人,吃饭或应酬的时候,几乎没有不中途看手机的。那段时间,微信刚出来不久,大家玩得不亦乐乎,我抽空也刷新了下微信和微博。也就是这顿饭的工夫,太子用微信搜索附近的人,找到了刘文静,并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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