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论家庭财富,我相信林妹妹家绝对也不比这些人家少,但是知识分子家庭往往比较低调,管孩子管得比较严,就算家里富有也不会大把给孩子钱花,因而才养成了林妹妹热爱批发市场的习惯。而若论家世显赫,小资女和神人类应该算班里数一数二,他们放到北京可以叫红色贵族,在俺们那里还是只叫做高干子弟。不过小资女的家教也极严,经常要拣妈妈穿剩不要的旧衣服穿,兜里的零用钱也是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家的孩子一样穷嗖嗖、紧巴巴,经常要跟我一袋刨冰俩人吃。神人类也是除了在买漫画方面比较奢侈,其他方面看上去都比较俭朴,高中三年基本始终保持着平头校服的低调形象。只有这些公安厅的“太子党”,才都有着一掷千金的派头,穿名牌(当然是当时认为的名牌)、下饭馆、买各种希奇古怪的东西。也可以理解,他们的父辈都是下过乡吃过苦的那帮人,而且在他们当警察的年代还的确曾经出生入死,这才换得了今天的地位和钞票,因而把自己用命换来的钱给自己生命的延续——儿子女儿就格外舍得,很是有些暴发户的豪气。
火眼衙内,也是这些太子D的一员,衙内二字指的就是这个。
当然了,你要是觉出来衙内这两个字有影射他与高衙内有某方面相同的特质,那我也不反对。反正火眼衙内当时最拿手的就是欺负女生、撩嫌惹人厌,整天想学彪哥一样抢吃的,可是身法不如彪哥快,脸蛋儿也不如彪哥俊,而且下手没轻没重,有意无意地在抢劫的同时会对女生进行咸猪手的侵袭,无奈我们无聊女生团可不是吃素的,所以他经常是遭到了辱骂还没抢到吃的——可想而知跟这么一个货色同桌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
好在火眼衙内也是会怀春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爱上了我们的女班长(就是钢牙妹铁杆闺蜜A)。然后不知哪根弦搭错了硬说我们班最受女生欢迎的人就是我,所以非要拜我为师让我教教他如何泡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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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受女生欢迎这件事太好解释了,那是因为我虽然也是女生但长相性格都比较像男生,所以我班大部分女生认为我根本没有竞争力也没有威胁力,所以才受欢迎,在这个天然优势上我跟他能一样么?
不过我那时候对火眼衙内拜我为师这件事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还真以为我有倾倒众生男女通吃的魅力呢。于是在一个简短的仪式后,我正式收了火眼衙内为徒——所谓简短的仪式大约就是一个打千儿请安的姿势。这倒有个绝好的好处,就是以后我不用防备他的咸猪手了,也不用防备他的未遂抢劫了。应该说我这个徒弟还是满孝顺的,有一段时间几乎见了我就打千儿,而且也很是愿意替我出头从彪哥手里抢回原本属于我的熏肉大饼的——当然了,没抢回来那是水平问题不是态度问题。
基本上我跟火眼衙内的关系就像段誉和南海鳄神,虽然我瞧不起这个徒弟也总是戏弄他,但是徒弟对我还是有些“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尊敬的。但是就像段誉不愿意碰见南海鳄神一样,我也是非常不想跟这个傻徒弟同桌的,所以内心深处非常盼望赶快换座。
但是,我却没想到的是,我那么用功考了第二,终于让我不用再跟傻徒弟一座了,结果第七名,也就是将要跟我同桌的人,居然是另一个太子D鬼画符。
提起这个鬼画符啊,我可真是反复再三地、思前想后地思量过要不要把他的真名爆出来,因为他的真名简直就是个现成的外号,实在是太好笑太有效果了——他的真名,在经过了谐音变体以后,就是FK一意的极文雅说法。
我记得在大家差不多都看过一些古代相关书籍以后的某日,我曾听见鬼画符同学悄悄对我班另一个男生诉苦道:“我爸我妈咋都这么没文化呢?怎么给我起这个名字?这不是干事儿的意思么!”我坐在他身边忍笑忍得很辛苦……
但是想来想去还是HD一点吧,还是叫他鬼画符好了,因为这个外号同样具有代表性。
鬼画符在我们班,素有灾星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