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肥始料不及,霎时如遭蛇咬般从床上弹了起来,又重重地摔回原位,控制不住地从嗓子眼里蹦出一声惊喘“啊…”尾音上扬、带着丝丝羞怯与惊惶的呻吟声冲进荣越脑子里,令他心中一荡,手上不自觉动作了起来。
荣越开窍比较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事也已做得熟练,但自己做是一回事,给别人做是另一回事,尤其还是给小胖子做,更令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刺激和兴奋感,浑身血液分做两路,一路上行至大脑,一路下行至腹部,烧开了一般沸腾不止。
此时的朱小肥已经被从未体验过的奇异而陌生的愉悦浪潮给吞没了,犹如溺水一般死死揪着荣越的衣角,随着荣越的手上动作浑身不住轻颤,呻吟断断续续从口中逸出,呜咽咽的,像小动物的哭泣一般。
蓦地,朱小肥的低吟骤然拔高:“荣越,我…恩!”荣越只觉手心一热,一股白液泄入掌中。朱小肥全身筋酥骨软,大字型摊在床上呼哧呼哧直喘气,脑子里一片冲破极限后的酥麻,晕乎乎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小胖子是解脱了,荣越却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身下硬涨得厉害,不由在心中哀叹,这不是损己利人么,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风亮节了?
朱小肥还在余韵中起伏荡漾,荣越坐到一边猛灌冷茶,然后开始吐纳调息: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
真气在体内足足运转两个周天后,荣越才勉强压下燥热的心火,转头一瞧,却发现小胖子不见了,床上的锦被下面拱出一个大山包来,不由好笑地走上前,在山包圆滚滚的山头上重重拍了一掌“干什么,做窝下蛋么?”
朱小肥在被子里“嗷”地闷叫一声,半晌才磨磨蹭蹭地从被子底下拱出来,却又脸朝下趴在床上,就是不肯抬头面对荣越。
荣越不过也是十多岁的少年人,本也是不好意思的,但见小胖子如此逃避事实自欺欺人,那点羞赧也就烟消云散了,当下硬是用手托住他的胖脸蛋儿强迫他抬起头来。
朱小肥皮肤白皙嫩滑,荣越明明白白看到他脸颊上潮红未退,然而眼角似乎也有点红红的,在月辉映照下水光晶莹。容越莫名其妙“不会吧,好好的怎么又哭了?还不舒服么?”
朱小肥吞吞吐吐,欲语还羞,说出话来像蚊子一样哼“不是的,我没,没哭…也,也不是不舒服,只是…”就是太舒服了,那种感觉很新奇,很刺激,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他本能地欢喜,又隐隐地战栗。
容越哭笑不得,习惯性地在肉乎乎的脸蛋上掐了一把“这种事太正常了,没什么好怕的,以后你再大些就知道了。”
“哦…”朱小肥傻乎乎地应了,心里好过许多,又小眼亮晶晶地望着荣越,一脸的崇拜加感激“荣越,你真厉害,懂得这么多东西。”小胖子的马屁总是很难叫人欢喜起来,容越眼角一抽“不是我懂得多,是你这个笨蛋懂得太少了!”
朱小肥嘿嘿一笑,开始撒娇“我是有很多东西不懂,我不懂的你就教教我嘛,我保证好好学。就像,就像刚才那样,我就懂了,以后就可以自己做了…”
一句话说得荣越刚刚平息一些的心火差点又烧起来,想想小胖子自己这样那样不知怎的又觉得不舒服,于是板着脸道:“不许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你没好处,以后不舒服了能忍就给我忍着,实在忍不住了再说。”
朱小肥很无辜,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没有想啊。不过既然荣越提了要求,他还是习惯性地应了好。荣越打了个哈欠“困死了,被你这么一闹,天都快亮了。睡觉睡觉。”说罢打了个哈欠,掀起被子躺上了床。朱小肥顺势就要贴过来,荣越此时仍然一脚踩在火堆边上,哪里经得住他来撩拨,当下眉毛一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自己睡!”小胖子不敢违逆荣大爷的旨意,只得与他隔着一段距离躺下了。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到了后半夜,荣越是不必说了,困得不行,朱小肥第一次体验后身体也有些软乏,没一会儿功夫两人相继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