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丁翔头很晕,他害怕一开口会忍不住痛呼出来。略微迟疑了下,李梓封还是再次拿起了东西走向了玄关,临出门的时候又嘱咐了一句:
“洗个澡,好好休息…冰箱里有吃的…等我回来。”蜷缩在沙发中的人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李梓封只看见他的双肩微微颤抖着。
这一天,公司中的事被李梓封史无前例地处理得一团糟。在取消了2个会议,签错了3次名(签成了某个别人的名字),错怪了4位员工之后,截止到下午四点二十分,他已经不下五十次地记挂起被自己反锁在家里的那个人。
清晨的冷处理计划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软禁政策。连他自己也觉得哑然。有很多次他都想要拿起电话打回家去确认些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接通之后应该说些什么,矛盾的心情大抵上就是那个时候形成的,渴望着听见他的声音,却又被不悦的记忆缠足了手脚。
但是这种情况在六点之后完全改变成了无可遏制的回家的冲动。作为上层经营者,应酬对于李梓封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在喧闹的晚宴后回到家中往往是凌晨时分。这种没有规律的生活他经常是满不在乎的,然而今天却显得坐立不安了起来。
他吃饭没…伤还痛么…休息得如何了…还在等我么…这么晚了会吵到他么…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心中所负担着的念想也慢慢地增多,满满地将昨天不悦的记忆覆盖住并且漫溢了出来,大约在十一点的时候,他提着从24小时药店中凭着记忆买回的药品回到了自己家的楼下。
已经是深夜,高级住宅区中的灯火寥寥无几,抬头望上去,却发现自己的家中还亮着金光的光晕,心中突然温暖了起来。钥匙在锁眼中无声地转动着,梨花木门轻轻转动开启,那金黄的光晕立刻包围了李梓封,就像久违了的家人在欢迎他的归来。
将鞋子脱在玄关尽头,李梓封听见有轻微的音乐从客厅中传了过来,虽然没有刻意倾听,但还是可以轻松地听出来,是那首老歌《野百合也有春天》。
换上拖鞋,提着药袋走向客厅,无意中瞥见餐厅中的桌上排放着几个盛满了菜的盘子,边上是两个白瓷碗,那曾经对于李梓封来说仅仅是个摆设的餐具,现在却盛满了晶莹的米饭。
不论是碗中的饭还是盘中的菜都是满满的,冷却了,却没有动过的痕迹。皱了皱眉,李梓封加快了步伐。耳边的歌声,依旧在冷冷地流泻着:仿佛步入同一场梦
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的心中而今何处是你往日的笑容记忆中那样熟悉的笑容
你可知道我爱你向你恋你念你深情永不变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了山谷里寂寞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