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雯姐啊,女人是不乱搞,女人只恨不得自己是先知,看出哪个男人未来腰缠万贯,一定恶虎扑食般咬住不放。
姐听后笑得开心,却没表示认可或反驳,似乎那是个很复杂,一言难尽的话题。我送雯姐上鸪担且蛭野阉蔽仪捉悖山闼邓不队懈鱿笪艺庋哪腥?BR>送她。
与雯姐混了这么久,却那天临回家前,她赤身裸体躺在我怀里突然说,我刚到客房部时她半点也看不上我,她听那帮house keeping议论,我曾在公郊车上被人踩一脚,我后退一步,踩我第二脚,我换个地方站,踩我第三脚,我看人家一眼然后就下车了。
她最受不了没血性的男人。可生日派对后她开始迷我。那次我们客房部里一些和我一样拍马屁的人下班后请姐唱k,给她庆生。
当晚在歌厅里出了点状况,薛亭上厕所时被误认作小姐调戏了,阿原小李他们气势汹汹地冲出去理论。但很快他们发现对方虽然只有两个男人,却凶得异乎寻常,不是善类。
阿原几个见势不妙立刻软下来,对方得寸进尺地将一杯啤酒泼在薛亭脸上,说那是尿。我是拿一个盛水果的盘子拍到一个人脸上,又用碎的玻璃杯子划另一个人的屁股,让他们见了血。
血水无声地从他们的鼻孔,屁股上迅速渗出,很快污染了他们的浅色衣服,那色泽鲜红美丽,略带腥气的血,让二人立刻傻眼,我猜到他们不是常打架的,要真有两下子,见到凶的可以不要命,遇到熊的会放一马。
如果是我一个人去歌厅,我早跑了,因为知道跑不掉,干脆很镇定地安排送那二人去医院,并等着歌厅保安汇报给派出所。
雯姐兴致勃勃地回忆当时的情景,有许多事情姐根本不知道,也不懂。她不知道我初中的时候小有点名气,那时我书包里背着一本语文书,一本神雕侠侣,一把片刀。
她也不知道那时我妈急的不去上班,几乎二十四小时跟着我。雯姐不懂见过血腥的人一旦离开那种环境是不愿意主动惹出事端,只不过事关家人,朋友,也不会坐视不管。
姐更不能懂当晚我在拘留所里的那一夜非常害怕,我想我妈,想我已经找到份稳定的工作,想着正死追我的新加坡人。女人心我也不懂,可我不去想雯姐为什么对我说些没用的话,因为我相信赵雯从没对我指望什么,我对她更没有。
那天吃饭,出于礼貌我将生物所的号码存在手机里。在我删除他的号码前,生物所给我打了两次电话,我都没接,心想他该明白我的意思。
十点半下班,又下起小雪。我来到五湖饭店职工自行车存放处,惊讶万分地发现一个路灯照不到的黑暗角落,生物所穿着件挺精神的短大衣立在那里。
我看见他时他正瞧我,我走过去,问:“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又回五湖上班了吧?”“我猜测你在这里,过来看看,你还真在五湖上班。”生物所给我一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鼻尖儿冻得通红。“你别帮钱刚瞒了,他那张嘴,漏勺。”我笑着说。
“我保证没有问他,吃饭的时候我听出来的。”
我心里佩服生物所观察力之敏锐,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是我的一个弱点,不是太会讲话,特别在思维敏捷、能说会道妙语连珠那种人面前。我想因为我不够聪明。生物所见我没说话,立刻问我家住的离饭店远不远,我说骑车5分钟。
他陪我取了车后我们推着车边走边聊,生物所爱钻研,总问问题,关于五湖饭店宴会厅,关于钱刚,关于我。我没问他什么,我对他一点也不好奇。不过我想起一件事,开口说:“嘿,上次吃饭,钱刚让你出多少钱?”
“两百。”我笑笑没说话,心想难怪钱刚对生物所热情,按他的交友原则,生物所算是用的着的人。
不知道我的表情给了生物所什么暗示,他接着说:“嗨,钱是有不同的用途,该节省的时候节省,该钱则花,关键是物有所值。再说钱刚嘛,别人掉钱眼儿里,他掉缸里,情有可原。”
我们又聊到钱刚,生物所问我钱刚说了些什么,怎么形容他。“怕他说你坏话?说了我也不能告诉你啊。”天上还在飘着零星的雪。生物所盯着我瞧,只是眼睛本就不大,笑眯眯的表情使其显得更小。
我立刻接着说:“开个玩笑,钱刚可不是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你姓胡吧?”“…吃饭的时候人太多,想和你多聊聊总没有机会…我姓卢,叫卢俊杰…”“俊杰…又英俊又杰出。”我嘴上和他开玩笑,心里想也许他过几天改姓吴了。
“过奖了,我是卢俊义的弟弟。”我记起胡锦涛,想发笑。“是不是想起‘使劲’‘送浆’‘软小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