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今日没打算浪费时间,还想继续温书,也被金荷给拎着耳朵到了床上,“今日两位少爷都在这,看书什么时候不能看,你陪少爷们说说话。”
在金荷压迫的眼神下,楚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穿着中衣上了床,等金荷前脚一走,又掀开被子,将书桌上的书拿到床边看了起来。
“被子离暖烘烘的,被你一掀,热气都没了。”喻临渊斜靠在床上说道。
“你……”楚辞磨了磨牙,这混蛋刚刚不找事估计是看着娘亲还在吧,果然等人一走,就开始找茬,“咱们都没睡一个被窝,我掀自己的被子,热气没了也是我这边没了,你睡你的觉。”
“这么凶干嘛。”
“哼,不跟你计较。”楚辞扭过头去不搭理喻临渊,专心看自己的书。
喻临渊刚将人惹火,见人不理他了,心底又有些不舒服,将头又凑过去,紧紧挨着楚辞手里捧着的书页。
“你这书上是被浸过水了?字都看不清楚了,看着多费劲。”
楚辞抬头看了看喻临渊此时掀开了大半的杯子,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你现在不说被子漏热气了?”
喻临渊伸出两只手,在被子上拍了拍,随意的将自己的被子按压紧实,“我现在和你说书的事情呢,你别扯别的话题。”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就是,怎样?”喻临渊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你……”看着离自己这么近的喻临渊,楚辞心里忍不住生出一股烦躁感,重重的将手里的书本合上,放到床头,再将快要凑到他脸前的喻临渊推开,轻描淡写的说道:“本来就是浸过水的书,这样子的书要便宜许多。”
“哦,这样啊。”
喻临渊还想在说些什么,外面突然雷声大作,一声又一声的惊雷平地而起,将屋子里照得透亮,雨势也越来越大,雨滴打在慈幼院新修的瓦砖屋顶上,淅沥淅沥的,吵得人无法安心入睡。
看着这样子凶猛的架势,喻临渊心中也有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却又说不上来。离了温暖的被窝,顾不上披上衣服,推开门劲直走了出去。
“喂,喻乌龟,你干嘛?外边雨这么大,你出去干嘛?”楚辞不知道喻临渊突然又发什么疯,拿着床边衣服架上的外衣,也出了房门。
将衣服递给喻临渊,喻临渊拿过衣服只是搁在怀里,也不穿上,望着大雨出神。
楚辞戳了戳喻临渊的胳膊,“喻乌龟,你想什么呢?”
眼前的大雨,还有久违的称呼,让喻临渊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刚刚……你叫我什么?”
“喻乌龟啊,怎么?你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敢情好,以后我就这么叫你了。”
“为什么这么叫我?”
“因为你长得像。”看起来跟乌龟一样老老实实的,实际上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实心大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