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准备碰狸宿,那花枝像着魔了一样,摆动着枝条,将先要碰狸宿的那些人抽得血肉淋漓。
那件事在众人心里留下的阴影。
不同阿阆的忧愁,狸宿直接笑出了声。
“少祭司。”阿阆看着他。
狸宿收敛自己的幸灾乐祸,正经地说:“这事你直接去问容观,用不用少祭司殿帮他追究容春南的责任。”
这件事发生在昨天大半夜,现在除了当事人,也就狸宿阿阆,和大长老一家知道。
说是私人恩怨也可以。
但如果要少祭司殿去追究,一闹大,到时候肯定族内人都知道了。
容观那么要面子的人,定是会放弃追究。
阿阆想明白后,便退下了。
…
狸宿如今身体已经好了不少,但昨夜一过,又让他体会到了好久不曾感受过的疲乏。
在外面坐了一会儿,他就又回去睡了
一睡睡到下午。
想了想,狸宿带着祭商去了秋涟涟的院子。
“哥哥,哥哥…”
容微在枫树下蹲着看蚂蚁,看狸宿过来,站起身,迈着小短腿乐颠颠地跑过来,奶声奶气地叫人。
狸宿将人抱起来往里走。
现在容微和秋涟涟一起住这儿,两个人伺候她们。
一个是秋涟涟之前在时镜一族的丫鬟,叫小盈,另一个是从城主府带过来的,已经改了名,叫枫锦。
秋涟涟听到声音从屋子里出来,笑着说:“你们啊,一天来我这里好几回。”
她看着狸宿,秋水盈盈的眼眸中掩不住的复杂,有心疼,愧疚。
她过来的第一时间,自然就是问小盈,她家阿宿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本想着他是少祭司,应当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地长大……
“娘。”
狸宿上了台阶,来到秋涟涟面前,将容微递给她。
容微看着秋涟涟伸过来的手,大眼睛一睁,肉嘟嘟的手抱紧狸宿的脖子,头一扭,将脸埋回狸宿的脖子里。
容微最粘的还是狸宿,她不怕生人,性子也活泼。
但到底一出生就离开秋涟涟身边,现在突然多了个娘亲,还是无法适应。
狸宿直接拽下来她的手,将她塞到秋涟涟怀里。
容微小嘴一撅,不情不愿地抱住秋涟涟的脖子。
秋涟涟摸了摸她的脑袋,往里走,“来里面坐。”
屋子内有一扇大窗户,能看到后院的繁花似锦,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容荒这院子,从老早以前就和时镜一族的其他地方不一样。
这里花卉特别多,每一样都开得很好。
还有那百花钟,也是容荒的。
容荒将它交到了族里,被族中奉为圣物,一直保管在少祭司殿。
狸宿在窗边坐下,喝着清茶,吹风赏花。
风里也全是花香。
秋涟涟将容微哄睡了,放到里屋床上,从里面出来,轻手轻脚地将门带上。
她来到狸宿对面坐下,继续拿起绣绷绣花。
无人说话,但并不尴尬,空气中蔓延着一片让人感觉到舒适放松的静谧。
良久,狸宿不紧不慢地拿着茶壶,给自己和祭商的杯子里添满茶。
才问道:“娘在这里还适应吗?”